2013年9月28日

11 Untranslatable Words:Sobremesa/盜墓筆記


盜墓筆記| 黑花

6. Sobremesa
{西班牙}午餐或晚餐後,與同席的人聊天的時光








解雨臣看完桌上最後一份文件,簽下名字後深深吁了口氣。終於解決了,他想,在國外待得太久,累積的事情比想像還多。看向窗外,桔紅夕陽正隨著最後一抹金光緩緩消失,失去陽光的雲層染上深沈夜色不再繽紛,取而代之的光源是馬路旁的霓虹,一會紅一會綠,像極一叢叢螢色花朵遍地閃爍。
解雨臣對著窗外的景色發了一會呆,突然瞄見對街有個熟悉的人影。他揚了下眉毛,抬手播通內線電話。
沒過多久,秘書就進來把文件取走、著手打理起已被當家簽字確認的計劃。於此同時,解雨臣穿上風衣,把私人物品扔進公事包,拎起車鑰匙打算放自己一晚上的假。今晚當家電話簡訊一概不回,他本想丟下這句話就走,但想了下還是沒忍住改口:除了事態緊急的用幾隻專線撥來,其餘電話簡訊先緩著,明早再一併處理。
離開辦公室,解雨臣把車開到對街,搖下車窗對外邊的黑色身影說道:「瞎子,上車。咱們去吃麵。」


解雨臣本來就嘴挑,為了護嗓子,太油太鹹太辣太甜的更是不吃,這麼一折騰,城裡能讓他看上眼的麵館也就剩下那麼寥寥幾家。而此時正逢晚餐的尖峰時段,解雨臣肯吃的前兩間都已客滿,要不是第三家館子剛送走一批客人、空下幾張桌子,黑瞎子都開始打起上超市買菜的念頭了。
兩人各點了一碗麵,又選了兩三樣小菜,食物一上桌解雨臣便掰開筷子吃起來。黑瞎子看他那模樣,心想這人肯定又是忙到連午飯都沒吃,餓著了。又想,怎麼這男人就有這樣的本事,能把狼吞虎咽的動作做出一股難以形容的媚氣,像他唱戲的身段,一點一頓、揚手傾身,全都撩撥得要命。

迅速祭完五臟廟,兩人看著窗外車燈霓虹,流光四散,不知不覺竟聊起這些年發生的大小事來。黑瞎子抱怨自己最近老遇到古怪的斗,解雨臣念著前陣子那批明器去了哪。說兩人初次見面時,解雨臣只覺得黑瞎子的笑容看了就礙眼,惹人心煩;那時黑瞎子覺得花兒爺是個特有趣的主,就想看看這人葫蘆裡賣什麼藥。然後又聊起吳邪、張起靈,那兩個不知是追著命運跑還是被命運追著跑的人。解雨臣想到吳邪前陣子傳簡訊來說他和那小哥成了,黑瞎子聽了直笑,說自己要找機會去鬧鬧啞巴張。

後來兩人亂扯了些有的沒的,話題彎彎拐拐才又繞回身邊。黑瞎子的表情似笑非笑,說:我的花兒爺,你這次出國是為了修養外傷,結果一回來就這麼熬夜辦公,反倒幫自己添內傷。都說外傷好治、內傷難癒,你這交易是虧大了。
解雨臣聽了只是邊苦笑邊搖頭,心想你明知道我沒得選擇。盯著黑瞎子的表情好一會,才再度開口笑鬧了句:「怎麼?心疼了?」
疼!怎麼不疼?黑瞎子這麼回答的同時,還做了一個稱得上是痛心疾首的表情,然後又一個人嘻嘻笑個沒完。這是今晚第一次,解雨臣有了揍人的衝動。不過他終究沒動手,只是狠狠瞪了那人一眼,也不知道墨鏡後的兩隻眼睛到底有沒有看見。
「花兒,雖然你是解家的小九爺,但你也是我的解雨臣。要哪天解家把你操壞了,我第一個掀了你們解家。」就在解雨臣轉過頭去,打算忽略那個正沒天沒地一個人猛笑的傢伙時,黑瞎子悠悠吐出這麼一句。表情還是笑著的,卻很凝重。
解雨臣感覺自己心裡某個部分震了一下。瞎子是認真的,他想,然後腦袋非常不合時宜地迸出另一句話:這世上也就這瘋子能用笑容演繹出這麼多情緒了,真是天賦。
「⋯⋯得了,你要敢動解家,我解雨臣就親手辦了你。」最後,解雨臣只是擺擺手,微笑輕嘆。他知道那是自己為數不多的,發自真心的笑。

離開麵館時,黑瞎子在解雨臣耳邊輕聲說了句:花兒,別把自己累壞。解雨臣沒應聲,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分寸。
「那就好,」黑瞎子笑道。「要是花兒你身體不行了,黑爺我下半生的幸福該怎麼辦呢,你說是吧?」
這是今晚第二次,解雨臣想把身邊這個笑得昏天暗地的墨鏡痞子打死。





fin.

xxx



下半生的幸福,下半身的性福
我覺得我家瞎子好靠北啊怎麼這麼適合講這種欠扁話
真是痛心疾首(少來


以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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