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Untranslatable Words：Jayus/盜墓筆記

盜墓筆記｜潘子、王盟；總之是個關於伙計們的故事

7. Jayus

｛印尼｝一個講的很爛很不好玩，以致於讓人忍不住笑起來的笑話。

題目出處：http://blog.maptia.com/posts/untranslatable-words-from-other-cultures

王盟一直覺得自家老闆脾氣很好。雖然有時候會聽到他爆粗口、威脅要扣自己工資，但也只是嘴上發洩一下，從來不是真的動怒。後來，老闆經歷了一些事情，他總說自己得到很多也失去很多，造成的結果是老闆開始學會下狠手，不願再當一個被人耍著玩的傻瓜。有人說現在的老闆不如以往溫和，但王盟總覺得老闆並不是真的變了，只是心裡有了更清晰的底線，本質上還是從前的那個人，是很好脾氣的。

所以，當他看見老闆氣到發笑的模樣，瞬間就嚇得腦袋當機了。

吳邪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精彩。從王盟一看見自己就停止運轉好幾分鐘的情形來看，他能肯定這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嚇人。瞟了還處在驚嚇狀態中的王盟一眼，吳邪直接走進內堂，把自己塞進躺椅一角，伸手點了根菸。想起剛剛某個伙計說的話，他還是心裡一陣翻騰。

『小三爺，你不覺得你應該把三爺和瘋潘的事情，清清楚楚地對大家交待一次麼？否則以後誰還敢為你吳家賣命？』

那貨是真不知道談這事是禁忌，還是故意當面造次來著？吳邪忿忿地噴了口煙，在心中決定一定要徹底辦了那口不擇言的混蛋。

潘子的死一直是吳邪心裡最大的疙瘩，一個好不了的傷。直到現在，他仍覺得自己當時不該去打擾潘子重歸平靜的生活。潘子是三叔的人，是吳三省，不是吳邪。更何況他當時已形同退休，自己究竟憑什麼去攪亂他人安寧？就算真要回道上拼命，潘子也該為了三爺去拼，而不是為他這個假三爺。對於潘子在生命的最終只迎來一個因假三爺而死的結局，吳邪在心底感到一股無法忽視的愧疚，和巨大的虧欠。是他的決定間接害死了潘子，吳邪想。

若這一切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，他可能會覺得潘子這個忠心耿耿，最後卻未得善終的人活得諷刺；但當自己深陷其中，吳邪只覺得這是老天對潘子、對自己開過最糟糕的玩笑。

如今，潘子的死已是幾年前的事了，吳邪卻還沒放下。偶爾他會在白天想起潘子，然後在夜裡做同一個夢。在一片漆黑的夢裡，他害怕，但他能聽見潘子帶有長沙口音的粗獷歌聲。伴隨鈴鐺叮噹作響，那歌一句又一句地回繞耳際：通天的大路，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哇⋯⋯小三爺你大膽地往前走呀⋯⋯往前走，莫回呀頭。

於是吳邪不斷向前，潘子的聲音一路相伴——又或許是這事被埋在心上，不打算放下了。

往前走，莫回頭。吳邪沒有回首，一直走到夢醒。

多希望這真的只是一場玩笑。

吳邪嘆了口氣，把菸捻熄。他看見王盟終於回神，難得機靈地想到要泡一壺龍井幫老闆降火的身影，心裡沒來由地想笑。說不準哪天自己真會把王盟開除，吳邪想，不為別的，就為了讓他保有回頭的路。

老闆你怎麼了？臉色很差啊。王盟戰戰兢兢，一邊斟酌用詞一邊用懷疑自己犯了什麼滔天大錯的表情說著。看著這樣的王盟，吳邪突然很想對他說些什麼，但又覺得沒必要，覺得說不明白。是以開口好一會也沒吐出幾個字，只好乾乾地說了句：不就有人開了不該開的玩笑嘛。

什麼玩笑能讓你氣成這樣啊，王盟聽了在一邊小聲嘀咕。吳邪沒打算理他，心想這事你懂好，不懂更好，便說難得你記得這時候要給老闆泡茶，小爺我要好好紀念一下，然後揮手打發他給自己買茶點去了。

fin.

xxx

王盟——

這可愛的小伙計（笑

我想吳邪經過那麼多事之後會更珍惜這傢伙吧，雖然有點呆萌（？

聽說他在沙海還真的被開除了，或許吳小老闆是為了讓他回頭也不一定？

（純屬個人腦練，我還沒做好看藏海花和沙海的心理準備啊啊）

潘子——

在盜筆一共八集的故事裡，有兩次我是看到幾乎要哭出來：

一次是悶油瓶笑著對吳邪說還好我沒有害死你；另一次就是潘子死去。

（我什麼劇情都被捏了，就是潘子沒有活到最後這件事我不知道。）

在小三爺回頭找他時，心裡就隱隱覺得不安。結果還真這麼交代了⋯⋯

那短短幾頁真是讓我差點崩潰大哭。

    小三爺你大膽地往前走啊，往前走，別回頭。

    通天的大路，
    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哇。
    妹妹你大膽地往前走呀，往前走，莫回呀頭。
    從此後，你搭起那紅繡樓呀，
    拋撒那紅繡球呀，
    正打中我的頭呀，與你喝一壺呀，
    紅紅的高粱酒呀，紅紅的高粱酒嘿！

潘子，一路好走。

以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