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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ihnachten Spezial: Der Glühwein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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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eihnachten Spezial: Der Glühwein
弗雷特里西完全想不通，今年伯恩哈德怎麼會主動提起要去逛聖誕市集。
週末的早晨，弗雷特里西賴在被窩裡，用留著前夜餘溫的棉被把自己裹住，不想離開那床溫暖被褥、面對冰冷空氣的他，嘴上指使著自家兄長幫他泡茶烤吐司，心正盤算下午該做什麼好。而伯恩哈德也任勞任怨地幫那不肯離床的弟弟做了份食物。在把早餐交給弗雷特里西後，他靠在書桌邊把手中的咖啡喝乾，碧綠的眼睛靜靜地看著窗外層疊湧動的雲。如同每一個平凡的週末，一切都那麼熟悉，輕巧安然地在兩人身邊流轉。
然後，出乎弗雷特里西的意料，伯恩哈德向他說了一句話：「去逛市集吧。」
「⋯⋯欸？」
於是現在，氣溫已經降到零度以下的天氣裡，他們用大衣和圍巾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，在漸漸轉為深沈藍黑的天色之下，踏上前往耶誕市集的路。
德國的聖誕節，其實從十一月底就已經開始。從25號當天往前推四個禮拜，整整一個月，舉國上下都會把屋子和道路裝飾得漂漂亮亮，大街小巷無一不被沾染上濃厚的過節氣氛。而這一個月裡的每一個週末，不論大小，幾乎每個廣場都會舉辦耶誕市集。以漢堡市而言，最大、最華麗繽紛也最熱鬧的那個，便屬在市政廳前廣場舉辦的聖誕市集了。
市政廳位處漢堡市的中心，四周被這個城市最古老、最有代表性的建築群所圍繞，例如不遠處的聖彼得教堂，還有河畔整排磚紅色的倉庫城。而市政廳本身更是一棟華麗的雄偉建築，米白的墻和淺綠尖頂與上方的藍天相互呼應，裝飾性的雕刻及牆面設計更是少不了。市政廳旁，躺著一座人工阻攔易北河支流而成的人工湖泊：阿爾斯特湖（Alster）。這座湖泊的周邊環境十分優美，植有大片綠樹和草坪，是周遭居民平時遊憩休閒的場所，除此之外，許多百貨公司、酒店、銀行及名品店也都在這區設有據點，和別墅、住宅區一同依著湖緣而建。
每年到了聖誕節，市政廳前廣場便會架起一棵高大的聖誕樹，以頂端的那顆星為中心，成傘狀向樹的底部灑出數十數百條閃爍著的聖誕燈泡，在德北這種下午四點就會陷入黑暗的冬季裡，顯得無比耀眼。而聖誕樹的四周，那些比鄰的商店、相連的街道與河畔路樹也都會掛上璀璨的燈飾，有些商家更會製作大型裝飾來吸引目光，並用槲寄生、鈴鐺或者小天使這些富有耶誕氣氛的裝飾品，把每個角落妝點得美不勝收。
在廣場裡，每個雪白的尖頂都是一個帳篷，一個攤位。裡頭販售著各式各樣的耶誕禮品，有蠟燭與燭台、吊飾、馬賽克燈罩、水晶寶石和傳統的手工聖誕木刻擺飾，雖然每年出現的都是差不多的品項，卻總是很受大家歡迎。除了禮物之外，市集裡也有賣小吃和熱飲的商家，讓來訪的遊客及居民在這天寒地凍裡能暖暖身子、補充體力。像是香腸、烤肉串和啤酒都是尋常可見的德國小吃，另外也有烤熟的栗子這種平時較為罕見的食物，還有一些是只有聖誕節才會出現的菜單，例如配著蘋果泥和糖粉的炸薯餅、季節限定的蛋糕及糖果餅乾。
市集裡，弗雷特里西勾著伯恩哈德的手臂，晃晃悠悠地在人群裡走著。一直到現在，弗雷特里西還是想不出：為什麼這個走在自己身邊、之前總說耶誕市集很多人擠著不自在、喜歡安靜勝過熱鬧的的男人會想來這裡逛逛。雖然他自己是很想來，來了也很開心沒錯，但是——明明從前都是他央著伯恩哈德來逛的，今天是怎麼回事？弗雷特里西一邊走，一邊幫這個在他腦海裡轉了一整天的問題想了好幾種答案。
發現身邊的男人露出有點困擾、有點疑惑又有點開心的表情，伯恩哈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，伸手自背後環住那人的腰，稍一使力便把弗雷特里西往自己的方向攬來。
「待會有遊行，要看嗎？」他問。
被攬住的弗雷特里西愣了一下，面帶疑惑地側頭看向伯恩哈德，然後才輕輕點了下頭，回了句嗯。好啊，他聽見自己這麼說。
於是弗雷特里西和伯恩哈德兩人便鑽出人群，往廣場一側的阿爾斯特湖畔走去。在湖邊，設有幾個用來接駁觀光遊艇的泊船平台，這些架在水上的水泥塊平時總是充滿了觀光客，而現在天色已晚，也過了遊湖公司的營業時間，只有少數幾個人影佇立於此，遠遠眺望著市中心璀璨的燈景。和人滿為患的市集廣場一對比，這一側顯得有些寂寥空曠。
他們在平台上找了個能看見遊行表演又乾淨的位置席地而坐，人群的喧鬧聲在遠處沸騰著，隨風被吹到身邊，在耳裡化成一團朦朧模糊的音色。雖然這裡比市集中心清靜許多，但少了那些緊挨摩擦的體溫，被風吹著倒覺得有些許冷意爬上背脊。於是伯恩哈德折回市集，打算去攤位上買點熱食暖身，弗雷特里西則在原地待著等他回來。望著那抹高瘦人影消失在市集人群裡頭，弗雷特里西在心中默默地想著：今天的伯恩哈德絕對吃錯藥了。
「到底在搞什麼⋯⋯」先是自己說要來逛市集，又知道遊行的時間，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，伯恩。弗雷特里西邊嘀咕著邊縮了縮脖子，把圍巾再拉緊了些。
過了幾分鐘，等伯恩哈德回來時，弗雷特里西一看見他手上拿著的是兩大杯熱呼呼的香料紅酒，翠綠的雙眼立刻就亮了起來，剛才在心裡糾結個沒完的問題也在瞬間就被他拋諸腦後。他開心地接過伯恩哈德遞來的馬克杯，仰頭喝了一大口杯中的酒汁，然後露出一個幸福滿足的表情。
這種加了香料的熱紅酒，是德國的傳統聖誕飲料。雖然以紅酒為基底，卻不以高腳杯飲用，而是用馬克杯裝著、捧在手心，整杯熱呼呼的暖手又暖身，喝起來帶有水果的香甜，做法也很簡單。只要準備一瓶紅酒、一點香料、幾種水果和一些糖，就能很快地煮出這種飲料：首先，把紅酒倒入鍋裡稍微加溫，然後把香辛料和切成片的水果放進酒汁裡一起煮熱（一般而言，弗雷特里西會加的香料是月桂棒和丁香，水果則是柳橙、檸檬及蘋果，但當心血來潮時，他也會買一些蔓越莓來加味），等到香料和水果充分散發香氣，再加入紅糖、依喜好調整甜度，香料酒便完成了。唯一需要注意的，就是別把酒煮沸，否則酒精就全跑掉了——每次調製時，弗雷特里西總會不厭其煩地對伯恩哈德嘮叨這件事。雖然現在只要去超市都能買到調味好的現成紅酒，但弗雷特里西還是喜歡自己動手做。每年的平安夜，他都會挑一瓶喜歡的紅酒回家，和伯恩哈德一起調製、煮熱，然後用整個晚上一邊聊天一邊把它喝光。
弗雷特里西和伯恩哈德捧著馬克杯，兩人靠著彼此，眺望遠處明滅閃動的燈光在夜裡綻放，底下的湖面被風吹出波紋，將倒映水面的光點切得碎散，如鋪灑遍地的星子。不久，他們聽見前方的街道爆出一陣歡呼聲，緊接著便是一段樂聲響起，人群歡欣地鼓噪著。聖誕遊行隊伍到了。
聖誕節遊行以市政廳旁的蒙克貝格街（Mönckebergstraße）為起點，下午一點就熱鬧展開，在城市裡繞行，直到五點多、天色全暗，才又回到市政廳作結束。參與遊行的人自老到幼、遍佈各個年齡層，不過最主要的仍是十幾、二十歲的年輕男女。他們在隊伍裡，有的組成樂隊、演奏多首聖誕歌編奏而成的組曲，也有人選擇加入合唱團、唱著讚頌耶誕節的溫雅歌曲，或者把自己裝點成各個童話人物、精靈、邊遊行邊表演簡易戲劇。當然，也有一群穿紅衣戴紅帽、在臉上黏了假鬍子、沿路呵呵笑著把禮物發給圍觀的孩子們的「聖誕老人」。
弗雷特里西記得，在他和伯恩哈德十幾歲時，也有好幾年都是聖誕遊行隊伍的一員。某一年，他們兩個負責為遊行樂隊編曲，為了把四五首耶誕歌全串成一首，兄弟倆一連開了好幾天夜車，試了無數個版本，才交出一份大家都滿意的安排（為此，他們的雙親甚至笑說從沒見過自己小兒子能如此認真地做一件事）。那份樂譜一直用到他們兩個不再參加遊行，主辦單位才又請人重新編了一份。儘管如此，那些音樂還是深深印在弗雷特里西的腦海裡。
想到這裡，弗雷特里西忍不住輕聲哼起了那些曲子。這時候，伯恩哈德伸手輕覆上他的唇，嘴角微微揚起，低聲說：聽。
然後，在伯恩哈德尾音消散之時，遠處傳來的音樂便輕巧地飄進弗雷特里西耳裡：第一首是耳熟能詳的Jingle Bells，然後，在某一個轉折時，樂曲倏地轉換成另一首變奏過的Up on
the Housetop。弗雷特里西愣了一下，帶著不敢相信的表情，轉頭看向身邊那個一直微笑著的男人。
「伯恩，你有聽到嗎？這個編曲不就是⋯⋯不會吧？」他看著伯恩哈德，而那人也正看著他，翠綠的眼瞳難得地露出一股毫不保留的愉悅。
「嗯，不覺得很令人懷念嗎？」點點頭，伯恩哈德衝著他笑了笑，然後將視線移回遠方街道。那裡的遊行隊伍正被閃閃發亮的七彩燈光籠罩著。
遊行隊伍演奏的，正是他們那年冬天花了好幾天編出來的耶誕組曲。
看著伯恩哈德的反應，弗雷特里西突然懂了，這個男人今天如此反常的原因——在樂曲被換掉那年，弗雷特里西曾和伯恩哈德說自己還是喜歡他們一起編的那一份，只可惜沒機會再聽了。那時他的兄長只是拍拍自己的肩，沒有多講什麼。但弗雷特里西記得很清楚，當時伯恩哈德眼裡流露的，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情緒。
原來如此，難怪他想來看遊行。帶著有點狡黠又有點感動的表情，弗雷特里西忍不住笑了出來。他鑽進伯恩哈德的臂彎裡，覺得有股暖流從自己心底漫開，輕盈柔軟地包覆住屬於他們的此時此刻。
「聖誕快樂，伯恩哈德。」在一段接著一段的樂曲演奏聲中，弗雷特里西輕輕地對正抱著自己的男人說道。伯恩哈德聽了便低下頭，在弗雷特里西的唇上印了一個清淺溫柔的吻。
「嗯，聖誕快樂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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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～星期天的only場順利結束啦～
第一次和朋友一起參場感覺有點緊張（之前都寄生在別人攤上（你好意思
還好沒出包，SAFE！
而且還看到互動親暱的雙子coser，真是讓我把血條噴光補滿然後再噴光N次（已死
⋯⋯啊，能愛上雙子真是太好了。
主辦也辛苦了～
傑多逐攤發送暖暖包真是太貼心但我真心覺得你才最需要暖包啊
而後來的大會舞⋯⋯讓我愛上康康惹，怎麼那麼會扭啊，好吃（Ｘ
另外就是，下場應該會做名片＆我開河道了（連結請往blogger右側去
再來，關於本子的通販：
大約兩週時間給大家填，詳細資訊會在調查結束後mail給各位
之前填過白日夢印調的幾位，你們的資料都還在，就不用再填一次囉！
最後——
謝謝願意把本子帶回去的大家<3
Fröhliche
Weihnachten！祝大家耶誕快樂！
以上///
以上//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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